□ 蔣曉東(綿陽)
元旦假期的第二天,我與幾位好友,從綿陽駕車趕往平武,見識了九綿高速扎根的地方以及它的模樣。就其心得,可用幾個地方語言來概括:安逸、巴適、好耍,以后還要去。
我們喜歡平武的空氣,每年都要到平武玩,以前開車要4個多小時,這次跑平武,只用了1小時多點。一路上,我們一邊看風(fēng)景一邊在自己手機(jī)上發(fā)位置圖,“研究”高速走到了哪個路段,與以前的方位有什么不同。車輛慢慢開,我們慢慢看。同車也有對平武地理非常熟悉的朋友,就說:“我給你們介紹就是了,保證不得錯。”
我們經(jīng)游仙區(qū)張家坪,走園藝山方向,直接“殺”到江油青蓮場,上了高速。其實,我們在青蓮呆一陣也是可以的,因為青蓮是唐代浪漫主義詩人李白的故居,除了李白遺跡外,還有德政坊等古跡,是懷古撫今,憑吊詩仙的好去處。
在高速上,剛開始還清楚我們走到了哪個位置,江油大康的佛爺洞、愛情谷,我們都清楚。但是慢慢的,在穿過幾個隧道后,我們就“茫然”了,九皇山風(fēng)景區(qū)、藥王谷風(fēng)景區(qū)、平通梅林……滿目風(fēng)景擁過來。
集人文與自然之大成的九皇山,以古樸的西羌文化為主線,完整地保留、真實地再現(xiàn)了如今唯一尚存的古老西羌文化遺跡與生活習(xí)俗,濃郁的羌族風(fēng)情、奇險的自然風(fēng)光吸引著中外游客。我們也去過藥王谷,盛產(chǎn)中藥材,相傳各地許多名醫(yī),都曾來此山采藥治病,山上群眾一直有供奉藥王菩薩的習(xí)俗,藥王谷因此得名。九皇山和藥王谷雖然離江油市區(qū)近,但屬于北川管轄,是北川東北面的“邊緣地帶”。
高速上隧道很多,過一個隧道我們數(shù)一個隧道,數(shù)著數(shù)著,到底有多少隧道,后來已記不住了。我們發(fā)自內(nèi)心感嘆,在海拔幾千米高的大山中開鑿隧道,隧道內(nèi)燈火輝煌、漂漂亮亮,這是科技的先進(jìn)和建設(shè)者磅礴力量的體現(xiàn)。連老司機(jī)都說:“這么高的山,這樣好的隧道,國家了不起!”有的隧道10公里長,有一段路隧道連著隧道,想不驚嘆都不行。
過了北川桂溪,就是平武地界,一來就是我們最愛的平通梅花園。位于平通鎮(zhèn)桅桿村的梅林,有黃泥壩坪、老印象梅林、古梅園等多個區(qū)域。每到春天,新品種梅花與各種果花、油菜花交相輝映,相互點綴,風(fēng)格獨特。“老印象梅林”連片的梅花壯觀美艷,“大毛坪”地勢平坦、視野開闊,還有成片的松林襯托梅林的傲嬌。“古梅園”樹齡百年以上的梅樹比比皆是,造型奇特,美不勝收。
又穿了幾個隧道,我們從位置圖上知道高速的左邊是藥叢山。藥叢山分大藥叢山和小藥叢山,我們簡稱藥叢山。藥叢山又叫麓叢山,最高峰叫鹿角頂。海拔2600多米的藥叢山,因山中生長著多種藥材而得名。在藥叢山的最高峰,可以看日出、觀云海、賞星空,體會“絕妙去處”的真正含義。藥叢山有大片森林,生長著珙桐花,也叫鴿子花,四五月份,鴿子花飄飄灑灑,那一抹震撼靈魂的風(fēng)景,只有去過的人才能“知味”。
過了藥叢山,我們很快就到了平武縣城。我們出發(fā)前就計劃在平武縣跨年,迎接向往的2024年。
在臨到平武前,我們走岔了道,拐到了“廣平高速”(廣元到平武)的平武古城。當(dāng)然是好事情。古城在這里就像一個大壩子,我們停了車,看四周的山,看溝谷的水,聆聽山水的回響。一路上,車輛比較多,但是大家都開得慢,目的與我們一樣,邊走邊看沿途風(fēng)光。也是因為九綿高速目前不收費,大家才開慢車,很有禮貌地體驗和享受著新高速敞給人們和大自然的豪邁與優(yōu)雅。旁邊一輛車上的男孩說:“爸爸媽媽,那白色的是雪呢!”遠(yuǎn)山,在冬天太陽的映照下,熠熠生輝的雪的線條,把平武的藍(lán)天勾勒得吉祥如意。
晚上,我們漫步在平武街頭,色彩斑斕的夜色,韻味十足。涪江繞著城市流淌,城市街道的燈火、參天大樓的燈光、廊橋上一串串閃爍的彩色星星,與涪江的水相映成趣,形成了天然燈光秀。在報恩寺廣場,身穿不同民族服裝的少數(shù)民族群眾聚在一起,時而跳起本民族的舞蹈,時而跳起藏羌鍋莊或藏族圓圓舞。也有擺地攤賣東西的,我最喜歡的是扎染飾品和藏羌刺繡飾品。
平武冬天的美食很多,我們早上吃的是油茶,加有馓子的油茶,和胃、暖心、巴嘴巴嘴香。嚼著松脆的馓子,發(fā)出別樣的脆響,像清晨珂楠樹滴下的露珠,跳動在古老的青石板上,那音律十分爽潔,直抵心靈。吃了油茶,我們幾個吃貨又去吃米粉,恨不得把平武的美食吃個遍。平武米粉與綿陽米粉略有不同,里面除了四川人喜歡的麻辣,還有冬天進(jìn)補(bǔ)的鮮嫩的羊肉片。我們吃得熱氣騰騰,頭上冒出的顆子汗,恰是我們從心中寫出的感恩詞。中午自然是吃特色臘肉,養(yǎng)了一年的跑山豬,肉嫩,并且肥瘦鑲嵌,不僅吃起來細(xì)滑,又貨真價實,很“感嘴”,吃一片是一片,吃一坨是一坨,沒有“石榴籽”。
準(zhǔn)備下午回綿陽了,我們舍不得離開平武。“平武,我們會再來的!”這是一句平淡的話,但是,這句話已經(jīng)刻在了高速沿途的山山水水里,它們將為我們作證。
編輯:郭成